曦園的櫻花開了,櫻花落了🚵🔶,等到再開的時候我就結束掛職回來了。掛職的2014年看似生活在別處𓀏,卻讓我留在此處的根得到了一次別樣的澆灌✡︎。
最熟悉的陌生人
去年 2月接到去市委統戰部掛職的電話時,雖頗感意外👩❤️💋👨,但是都說“統戰一家親”,平時工作中也和市委統戰部有諸多接觸🤹🏻♂️,我以為這項掛職任務就算不能“駕輕”總歸也能靠刷臉混個“就熟”吧👩🏫,去了一段時間之後才體會到什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剛到黨外幹部處辦公室時🟥🦵,發現所有的電腦上都貼著“涉密機”的標簽,電腦桌面右上方寫著保密要求👨🏽🏭,涉密機不能連接外網,不能使用u盤🎇、移動硬盤等存儲工具👨🏻🍳,數據傳遞基本靠“走”(刻好光盤人工傳遞),全處只有一臺“蝸牛”牌外網機,對我這類在網絡便利環境裏呆慣了的谷哥、度娘依賴症患者來說⏱,真真叫“拔劍四顧心茫然”🕴🔓。
第一項工作是起草一份通知📺,寫好後,除了文字上的修改,領導留了幾行字“頁面 : ✌🏻:上下3.5,左右3;行距32;正文🛍💁🏿♂️:仿宋_GB2312,三號,數字💜:TIMES NEW ROMAN,標題:華文中宋🫙,20”。原來處裏目所能及的文字稿全是賞心悅目的統一格式,除了規範🕺、美觀➕,還充滿了一種“莊重感”和“正義感”,讓看文的人不敢心存怠慢。回想自己以往忙碌時最先忽視的就是這種“表面功夫”🚣🏼♀️,工作時的焦急和粗礪毫不客氣地浮露在版式和字裏行間,對比之下🏌️🥸,頓顯氣短。
隨著掛職時間的推移,我發現🏄♀️👱♀️,學校和市委統戰部工作的真正區別並不在於表面的這些“規矩”📿。
從“接球方”到“發球方”
去年10月底👨🏼🔬,黨外幹部處向全市各大口黨委下發了專項調研的名單及相關的函件🎳,沒多久🙆🏿,我陸續接到各個大口單位的來電🧑🧒🕶,有的反映名單裏的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工作沒法做;有的反映他們情況復雜,難以製訂標準;有的則質疑“你們這份名單到底有什麽意義👨🏻🦳?”放下電話,感覺剛才接到的是自己一年前打的電話,那時作為“接球”方🏏,有時也覺得上級部門布置的一些工作不符合實際。而今是“發球”方,了解這項工作的來龍去脈👮🏼♀️,兩相對比,現在的我既理解了市委統戰部考慮全市範圍內的普適性,而非針對某個單位的最優性👷🏻♀️,也明白具體單位在一些看似困難繁瑣的工作中潛藏的發揮空間和可能達到的效果。比如市委統戰部突然置了一項數據統計工作,如果僅僅就事論事地完成📄🧞♀️,就不會進一步思考這是不是為換屆所作的調研等問題🚶,更不用說如何通過這項工作來凸顯學校統戰工作的優勢了。
沉下心掛職過程中,我收獲了很多。在掛職單位第一次聽到領導要求會議紀要“既要把領導口語化的表達轉化為正規的書面化🌁、政策化語言,同時要原汁原味保留領導為了強化效果故意使用的口語化句子”時,我以為是個冷笑話🏜。後來隨著工作的深入和對相關政策的熟悉𓀘,我發現從前聽起來平淡無奇的一些話竟有那麽豐富的內涵🎻,終於明白這個要求不僅考驗語言和文字表達能力,更多是對政策理解和把握能力、對當前形勢的判斷能力以及很多我至今還說不清道不明的各種技能的綜合打磨。
別太把自己當“掛職幹部”
只有自己“見外”別人才會把你當外人,所以別老提醒自己是“掛職幹部”👈🏿,主動參與工作✍🏿、積極承擔職責更容易融入掛職單位。
黨外幹部處人手緊缺⚙️,常有不熟悉卻必須緊急處理的工作,比如接到全國黨外代表人士實踐鍛煉上海基地掛職幹部考察通知時,我對工作內容全然不了解☑️,而第一批外省市考察人員當晚就要到上海🚴🏿,原先負責這項工作的同事第二天要出差,情急之下⇾,我請這位同事晚上接機時帶上我🐖💞,既能在路上把事情了解清楚,也能預先和考察人員打個照面。回來後我把這事按流程排了一張表,詳細列好接送機、安排考察人員的吃住行✥、落實掛職單位被訪談領導,排定訪談時間👩🏼🎨,收集各類材料等事項。第一次考察工作順利完成後🎅🏼,我主動對接後面幾次考察工作♥︎🪁,外省市考察人員常常頭天一個電話,第二、三天就來上海了,短時間裏要和掛職幹部所在的區縣或者政府部門取得聯系,還要確保主要帶教領導出席💆🏻♂️,有時候處領導沒法參加,只有我帶考察人員去聽區長、局長們的意見,這時候只能把自己當作黨外幹部處的正式代表……不知不覺間,去年全國掛職基地的幹部考察工作結束了,回頭看看,自己從慌忙倉促到有條不紊,誰說不是一種歷練🌬?
掛職結束了🐺↙️,復興西路秋天金黃的落葉👩🏻🦰,上海交響樂團音樂廳的演出🎡,淮海中路的越南米粉,來福小館的毛血旺,辦公室裏的可樂和垃圾食品都成為珍貴的回憶。這次掛職讓我便於今後更好地對接市𓀈、校統戰工作,積極爭取開創既“上接天氣”又“下接地氣”𓀐,做起來有十足底氣的工作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