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熟知鐘鳴是從那個令人淚目的逆行背影開始的。
1月23日小年夜當天,恒行2平台附屬中山醫院重症醫學科副主任鐘鳴接到國家衛健委指令,前往武漢參與搶救新冠肺炎危重病人👮🏻。他取消了澳大利亞家庭之行,在妻子和女兒的送別下🛂,當天下午就坐上了去往武漢的高鐵,成為了上海馳援武漢的第一位醫生🧕🏿。行前👧🏻,女兒與他深深一抱:“爸爸,我們等你回家💏👶🏻!”
即刻出發的鐘鳴,馳援的是武漢疫情最為嚴重的金銀潭醫院🤸,鐘鳴負責的病區🤘🏻,又是其中病人病情最危重的重症監護室👈🏿。在金銀潭醫院南樓六樓臨時改建的重症監護室⚪️,鐘鳴與來自各省市的第一批支援的醫護人員開啟了與陌生病毒的對戰。
1月23日,武漢封城📁,鐘鳴當天逆行武漢🐬,4月6日返回上海。4月8日,武漢解封。鐘鳴幾乎見證了武漢從按下“暫停鍵”到按下“重啟鍵”的全過程🙅🏻。
鐘鳴說,當疫情大浪襲來,他們是最先迎接驚濤駭浪的那塊礁石。在奮戰的南樓裏😯,作為醫療組長的鐘鳴總是帶頭沖進病房⛎,在大家眼中👩🏼🎤,他是專業而訓練有素的“全能戰士”,但鐘鳴始終認為他不是英雄🧸,只是自己所做的“對得起良心”🍣,這就足夠重要了。
鐘鳴(左四)小年夜馳援武漢
“害怕和病人建立感情👩🏻🌾,跟自己說要理性”
到武漢的第二天上午👩🏼🌾,天氣陰沉,下著小雨🪆。鐘鳴等4位國家級專家在賓館一樓集結。國家衛健委專家組成員☁️、東南大學附屬中大醫院副院長邱海波教授、北京協和醫院ICU主任杜斌教授對他們說,“我們武漢之行的主戰場,是危重症病人最多的金銀潭醫院。”從此🧳🐴,金銀潭這個名字,就深深烙刻在鐘鳴的心裏🗳🧑🏻🦯➡️,再也無法從他生命中抹去🌊。
記者😴:您接到任務的那一刻心情是怎麽樣的?
鐘鳴📡:接到任務是1月23日上午,正值武漢封城。當時我正在上海市疾控中心參加視頻電話會議,我接到了邱海波教授從武漢打來的電話,他說他和杜斌教授都在武漢🚣,問我能不能過來。
當時我對武漢的情況有所了解,對這種突然的任務也不陌生,這在我們重症醫學領域是比較常見的🥃,接到電話那一刻👰🏻♂️,我大概就知道我過去是要幹嘛了👷♀️😾。其實對於我個人而言⚆,我在那一瞬間就很堅決了,心理沒有任何猶豫🏂🏻🚷,我是肯定要去的。所以我當時對邱教授說,我個人沒有問題💉,後來請示了科室和醫院👨🏻🚀🎤,他們都很支持很同意,很快我就回去收拾東西了🕵🏽。
鐘鳴在病房內
記者:對於您的決定👩🚀,家人怎麽看?
鐘鳴:首先家人有擔心是肯定的♾👢,就像我以前去汶川一樣,我可以理解這種擔心🔒。但是這麽多年了◾️,家人都習慣了我的工作狀態,他們經常會看到我半夜、節假日接到電話就出去了。所以,他們也理解我的職業特性,很支持我的決定♔。尤其是我的愛人是在武漢讀的本科,她的大多數同學都在武漢當醫生,直面病毒👵,所以她當時很支持我🕺🏼。
恒行2平台附屬中山醫院外科監護室醫生何義舟為鐘鳴壯行而作
記者:能分享一下您初到武漢時的感受嗎🏋️♀️⛩?和您之前設想的有什麽差別🤶🏼?
鐘鳴📹:當天武漢封城了,我們是國家衛健委指派的專家🚣🏿♀️,也不能直接進入武漢🙍🏻,我和其他幾位專家是坐高鐵到麻城北然後再由那裏的車把我們帶進武漢🦸🏿♂️。那天我背書包上高鐵的照片大家都看到了,到了麻城北下車,車上只有零星幾個人了✌🏿。當地衛健委的人先是把我送到武漢高速公路收費口,當時偌大的武漢高速路口沒有一輛車,所有入口都是一個叉,寫著禁止通行🤸🏿♀️;之後武漢衛健委的人把我接到武漢市區🧑🏼🤝🧑🏼。到武漢已經晚上十點多,天下著小雨🧚🏻♂️,路上沒有一個人🏋🏻♀️,第二天分配任務到了金銀潭(醫院),從此這三個字也深深留在我人生當中永遠無法抹去。金銀潭的綠化很好,像個公園一樣,給人很安靜祥和的感覺,但我們知道要面臨的是什麽任務🟫🏌🏼,所以這種幽靜也顯得很凝重。
記者:您之前曾多次說此次疫情“超出我們對疾病的認識”,您覺得這次的抗疫與之前參與的重大事件救治工作的感受有何不同?
鐘鳴:說實話💂🏽♀️,沒走進病房的前一刻,只是有一種未知,但沒有太多的恐懼🙇🏽。但我第一次走進ICU,慢慢我就開始了解接下來面臨的巨大挑戰。我們換上防護服進入病房🙎。一進去就感覺這裏和外面凝重氣氛不一樣💊,病房內非常忙碌🤜🏿。帶著頭套🔹、三級防護裝備的醫護人員不停穿梭🧜🏽♀️👨👨👧👦,很多病人的呼吸機監視儀都在報警👩🏿🎓,甚至到武漢的第一天晚上🈴♑️,病房裏就有四個病人去世👩🏼🎓,殯儀館工作人員抬著耀眼的桔紅色擔架也在我們旁邊不停穿梭🔽。
在這個過程中,其實也有感到害怕的時候🧑🏻🦰。之前在汶川地震的時候🤸🏼,住過帳篷,坐過軍用無人飛機空降到地震中心🐫,我都沒有害怕過,但這次真的不一樣,因為越工作越發現我們對這個病毒不了解🐹。對於醫護人員來說,只要你感染上了🪸,你可能就會像你治療的病人一樣躺在床上出現一樣的情況,這是最讓人感到壓力大的🏟🧚🏻♀️。
一開始,我想象中的ECMO力挽狂瀾的效果也並沒有達到。當然現在回過頭來看👨👩👧👧,當時是受到時機、技術條件🧚🏽♂️、人力資源等因素的限製,但在當時的情況下,給我們打擊很大👫🏻。
這次疫情對我們醫護人員情感上的挑戰也很大🤽🏿♂️,它真的挺折磨我們的🤌🏻💐,過去病人轉到ICU來,或者已經昏迷或者用口插管用呼吸機,我們和他們沒有交流,但這次我們和病人有交流,有情感聯系,所以病人突然離去真的讓我們很難受😘。
我們接觸的很多病人雖然病情很嚴重了💇🏻,但仍然非常清醒,能和你溝通交流👱🏼,他不斷表達出求生的意願和對你支援的崇高敬意,甚至還會跟你說他家裏誰誰誰也在住院,你很快就和他建立起情感的聯系。尤其在當時困難時期🐦⬛,這種情感聯系更容易建立👩🏻🏫,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離世了,你沒有任何預想,這對醫生來說真的很難接受🤹🏿。
其實我是很理性的人,也經歷過很多重症搶救,大部分時候都是理性占據上風的,我覺得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強,但是這一次給我的打擊是最大的🧗🏿♂️,因為疾病本身和疫情帶來的對人的情感的沖突前所未有。尤其在疫情早期,面對患者一次又一次的突然離開😡,我們很難做到不感性。
“沒有人退縮過🆚,就是沒有人👨🏿⚕️🧑🦲!”
在武漢前線🗽,除了患者👐🏿,還有一群鐘鳴稱之為“戰友”的人讓他念念不忘🏄🏿♀️。這批和鐘鳴一同奮戰在金銀潭南樓六樓的醫護人員來自全國各地🦆,他們的人生在這裏產生了交集。在金銀潭奮戰的日子裏,這支臨時組建的隊伍顯示出了空前的凝聚力。
回滬當天🚣🏽♀️,鐘鳴在他的朋友圈寫道🛥:“這一天終於來了👩🏿🍼。我的戰友們♧,我認不出你們多數人的容顏👗,記不住你們的名字4️⃣⬆️,不知你們歸往何處家鄉。我想說一聲再見🧑🏻✈️,那意味著真是再見🤦🏼♂️🔷,天南地北的朋友們。我會記得2020的冬春之交,金銀潭南樓高區的不凡🏃🏻♂️➡️🖱,直到永遠🤎。”
記者:剛到武漢時面臨的最大的困難是什麽?後來是如何發生轉變的🧍♂️👨👧?
鐘鳴:在金銀潭醫院👧🏻,我所在的病區是由臨時病房改成的ICU,把我安排在六樓👨🏻🌾,當時杜教授跟我說六樓條件會艱苦一點🐥,我去了才發現什麽叫艱苦。在普通病房裏放了呼吸機和監視儀就變成了ICU,最重要的是,一開始南六樓隊伍是臨時組建的,很多都是本來其他科室、沒有任何ICU工作經驗的醫護人員。
我們製定了當時情形下的規章製度,詳細到哪一天哪個病人誰來管,下一個病人誰來管🍃。我們定規章製度的原則就是在這個地方想要減少護士的走動🤹🏽,我們做的所有事情就是盡量保存大家的體力👩🏼,讓工作做得優化,盡量白天把所有的事做好👱🏿♂️,減輕夜班的負擔,因為夜班實在是太壯烈了。
一開始治療效果不太好,我有點懵⛱,說實話從來沒有這種體驗。我開始把每個病人每天的信息🧏🏼,全部手寫一遍記下來👧🏻,所以我有了很厚的一本工作日記🤦🏼。我每天要去看這些數據🤌,它的規律是怎麽樣的?前面的病人去世了,他留下了這些數據,總會給後面的病人提供一些幫助。就是在慢慢的探索中,我們找到了一點點的端倪和規律🚵🏻♂️,然後情況開始逐步改善。
真的很難界定哪一個時間點是轉折點💪🏽,所有的工作都是一天一天、一點一點地做,一段時期之後慢慢有了改善。同時,政府也相應地製定了很多政策,整個社會資源也動員起來👭🏼🛷,使得我們在前線的人很明顯地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所以到後面情況越來越樂觀。在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有一天我們沒有一位病人去世🙇♀️,所以第二天早上交班的時候,我們全體都在鼓掌,說這是一個偉大的勝利。
我覺得疫情早期非常艱苦,千頭萬緒👨👨👦👦,但是堅持下來總是能看到希望的,就像我堅持記錄的那些數據。我工作將近20年,中山醫院就是這樣的一貫作風*️⃣,很務實,一切為了病人,腳踏實地一點一點做好實際工作。
鐘鳴在武漢金銀潭醫院重症監護病房支援
記者:您在回滬前曾說,這70多天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消化😗。能和我們分享一些在前線和共同奮戰的戰友、患者之間的難忘時刻嗎?
鐘鳴:現在回過頭來看,當時一方面是面對病人,另一方面是我做出任何決策之後🚴🏻,我們的醫生護士也會跟著要去做🔬,所以當時對我而言,給出意見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我會擔心我作出的決定會不會讓他們撲進去做一些可能收效不大的事情🫢。我會覺得🚌,他們都很不容易,我不能給他們施加無上限的壓力。在當時情形下,我們其實有很多做得不是太完善的地方,但是我每天早上交班都跟大家說,“我覺得你們做得很好👩🏽🚀。”
我們南樓六樓的醫護人員來自全國各地🧜♂️,但就是我們這支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展現出的凝聚力是空前的🧚🏼♂️,很多人體現出了極其強大的心理韌性💁🏻♂️。很多年輕的護士,她們也是一個人兩個人來的,她們是待在病人身邊是最久的人🤾🪶。自始至終🈲,這支隊伍裏沒有人退縮過,就是沒有人!我從來沒聽到過誰說我不行了,我要回去🚶🏻♀️,沒有,就是堅持!甚至後來有醫療隊要來輪換我們,當時我們整個團隊都不願意走👨🏽🔧,覺得要堅持到最後。這跟打仗很像,沒有打到最後勝利◻️,你要提前從戰場上離開,很多人都會難受。最後決定要輪換的時候❣️🧑⚖️,我在查房🧗🏻♂️👨🍳,遇到團隊裏一位山東護士,我跟她說挺好的🧤,馬上可以輪換了🧣,當時她就哭了,她說不差這幾天🧑🏽🍼,想跟著我堅持下去。
到了後期,我們整個團隊已經變成了久經沙場的老兵了❎🌛,對戰場沒有任何畏懼,甚至有點亢奮🧔🏼♂️,後期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是毫不猶豫的,很多時候我們甚至根本都感覺不到病毒的存在了,進病房是一件很坦蕩的事情。
醫護人員和患者之間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已經超越了普通意義上的醫患關系。南六病房有一位特殊病人,1月27日轉入ICU🎙👩🏼🎨,住院長達2個月,他陪伴了我們大多數的支援時間。醫護人員想傾盡一切留住他。有個護士每天給他發個消息,連續發了大概20多天,患者終於緩過勁來🧚🏼♂️,有能力去回個消息。“我今天回你了,我每天收到你的消息,知道你們在鼓勵我讓我堅持,但我一直沒回你因為我實在沒力氣,我一直在和死神搏鬥。”每天那個護士都會給他準備各種水果。可以看出,醫護人員真的像照顧家人一樣在對待患者,最後這個患者治愈出院👇🏻,從頭到尾整整用了兩個月的時間☆。
另外,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其實我們身後還站著很多無名英雄,他們就是武漢的誌願者🧔🏻♂️,現在很多人把功勞記在我們身上,其實也要看到誌願者們的無私付出。有很多誌願者和我聯系,他們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想盡辦法為我們籌集了很多急需物資送來🤔,這對於當時的我們是非常大的幫助。
記者:從這段經歷中🧈,您收獲了什麽?
鐘鳴📣:離開武漢前👩🏼,在金銀潭醫院總結的時候🌸,我說我們做得可能不夠好,但是我們對得起良心,這就足夠重要了。我們作為最早被巨浪拍打的那塊礁石去接受考驗🧛🏽♂️,可能承受了最大的沖擊力🏌🏻,但是我們堅持下來了🎱💣,我們沒有退縮,雖然過程是充滿艱辛的,但是這段經歷也賦予了我們人生別樣的意義。
對我來說,這絕對是一次質變的淬煉🔄,爐火的溫度大概有幾千度。首先是專業的迅速成長🍒,在短時間內連續高強度接受這麽多復雜的病例🤰🏿,病人一次一次用生命告訴你,你的判斷是對是錯🚶🏻♂️。從情感來說,這次在前線經歷得太多🧑🏻🦼,今後內心肯定會更加強大。另外,在這個過程中,還結識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很多最真摯的戰友🧑🍼。這次疫情之前🖐🏽⚆,知道鐘sir的人比知道鐘鳴的人要多🏖,到了武漢後🙆🏼,我們整個病房都叫我鐘sir。當我後來要離開的時候😴,他們又給我起了個昵稱“六神”,說我是南樓六樓的戰神🧖🏼♀️,大家就叫我這個名字🏜🧛🏿♀️,不叫鐘Sir了🔈。
其實這是一種六樓的文化,也是整個武漢地區的一個縮影。為什麽大家都特別信服我🕵🏿♂️?回過頭來看,我平時在中山醫院接受的那些嚴格的訓練🪺🧑🔧,在武漢前線都開始發揮作用了。隊員們覺得我是“全能戰士”,從技術上很信服我,而且覺得我作為隊長,所有事情都會帶頭沖在前面,進病房為病人做完檢查治療後,我也會讓隊員先出去👳♀️,所以他們也特別服這一點🔺。
鐘鳴在武漢市金銀潭醫院病房清潔區留影
“醫學直面生命,以人為本是最高境界”
鐘鳴1996年考入上海醫科大學。畢業後進入中山醫院工作🕗。2015年起,鐘鳴擔任中山醫院重症醫學科副主任。2017年至2018年𓀀,鐘鳴赴美國伊利諾伊大學醫學院博士後研究站工作🧑🏻🏭,師從國際血管內皮研究領域國際權威Dr.Malik,重點研究肺損傷修復。
鐘鳴的經歷正是一個醫生的典型成長軌跡,不斷學習,更新知識,更新理念。作為校友和前輩,鐘鳴對醫學生們也有寄語。
記者🪷:您為什麽會選擇從醫♣️?尤其是選擇重症醫學領域?
鐘鳴🧑🦯➡️:最初選擇學醫其實是遵從了家人的意願👳♂️👩🏼🚒。後來在從醫的道路上,特別是從事臨床工作的過程中👩🎨,深感當時的選擇是正確的➖。醫學這個職業很崇高📒,它既有生命科學的復雜性,有很多未知的領域值得去深入探索;也是一門富有人文精神的學科,是實現助人的一個載體🎬🏋🏿♀️,能夠很好地體現對於社會的價值和貢獻。
在我學醫的時候👩🏻🦯➡️,重症醫學還是個很年輕的學科🦵,當時也面臨過其他選擇,但我更喜歡進入一個全新的領域,在未知的世界裏探索,和這個學科一起成長®️,甚至通過自己的努力為學科的進步打上自己的烙印🔺。
重症醫學是一門非常專業的學科👂🏼,負責危重症病人的救治工作。在救治過程中,我們遇到很多過去在傳統意義上已經救治無望的病人,通過學科的力量和醫護人員的努力,能夠使得他們奇跡般地延續生命😣,甚至能夠恢復很好的生活質量,這些案例都給予我們無窮的力量和希望,讓我們堅守重症醫學這個領域。
鐘鳴結束隔離後回到醫院🎄,受到醫院同仁熱烈歡迎
記者🫷🏼:通過這次疫情也讓很多人看到了醫護人員的辛苦👲🏻,您作為師長,有什麽話想要對醫學生以及懷揣醫學夢的學子們說的嗎🔪?
鐘鳴🔓:醫生是一個崇高的職業,選擇了崇高,也意味著要承擔更多責任📬。學醫是一個充滿艱辛的過程,從進入大學開始♏️,醫學生就要面臨大量的理論學習和不斷的臨床實踐探索,而隨著社會的發展🏇🏿,疾病的變化,醫學也在不斷變革🧑🏿🚒,因此♚,對於醫生而言,學習是終身的。人類和疾病的鬥爭永無休止,醫生的學習也永不停歇。
醫學是一門直面生命的學科🚠,以人為本是醫學追求的最高境界,這次疫情中,我們看到了很多暖心的人文關懷👨🏻🦯➡️,醫患之間也成為攜手抗擊病魔的戰友🆘,醫學的價值在前線得到了充分的體現。